從新梅田大樓對面地下道入口,步行大約10-20分鐘,沿路我都在觀察日本女孩穿什麼,他們現在還是很流行穿半統黑色絲襪,這樣看起來有點像是穿靴子,不過日本女孩腿漂亮的不多,多半小腿太短,不然就是S型(實在不太像是O),做個結論吧:腿不好看的就老實去買雙靴子吧,不要學人家穿黑色半統襪,會有點像是兩條歪掉的樹枝??海帶??

    我們從新梅田大樓離開時已經有再次跟三叔公的女兒連絡,到了阪急梅田站,我在路線圖上找到了完全對應的羅馬拼音,才知道原來站名叫做"川西能勢口",耶~又多學了幾個漢字唸法。我們從4號月台搭上到川西能勢口站的急行列車,到的時間差不多七點,看來我們時間抓的真是剛剛好。出了車站,由於沒見過他女兒,還花了點時間找人,結果他們就站在收票口等,我們竟然沒有看到,差點又要去找電話請她們可否來麥當勞前面等,因為找半天只有麥當勞我們認得。

    他有兩個小孩,女兒非常大方,聽起來她名字好像叫做SANA,小男孩的名字我記不起來。他先載我們去醫院看三叔公,由他女兒帶我們上樓,然後三叔公的小女兒在電梯口接我們。走入叔公的病房,他聽到我們來了就馬上下床,我看到他的時候熱淚幾乎盈眶,他瘦了不少,據說癌症的疼痛已經讓他難以忍受,他臉色依舊紅潤,而且笑瞇瞇問我們怎麼知道他在這裡,他說他在這裡感覺非常好,心中比較平靜,我帶過去的錢他不肯收,說他自己現在用不到,又稱讚我比前年還苗條不少,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情(前年我去住在叔公家的時候,他說我看起來有點太胖,身體會很不健康,他叫我要多運動瘦身)。他特地交代要我轉告爸媽還有爺爺奶奶他在這裡一切都很好,不要擔心。這種話不知道該說什麼,心中五味雜陳,明明大家都知道他現在已經是末期,只剩下半年或者一年的壽命,而且他知道自己有病是在前年的六七月左右,但是我猜想在我們去叨擾他的時候,他應該就有感覺到身體不適,他帶我們去買東西的時候,叫我們要記好店的位置,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,還可以自己再來買,當時聽到覺得很驚訝,像他一個這樣重視養生而且樂觀又熱心的老人家,怎麼會說出這種喪氣話?他對我們總是很熱情,當時他還特地從家裡出來到機場來接我們,行前我們把行程寄給他,他還馬上就回信,現在一切我才知道,他的身體狀況做那些費體力的事情,其實是多麼困難,但是他還是這樣盡心盡力。我發現我自己如果再跟他多說幾句話,我就要崩潰哭出來,因此不僅是他盡快送我們出去而已,我自己也想快點逃跑,我哭出來他一定會更難過,要是我ㄧ說話哽咽,一定就會嚎啕大哭了。即使現在在寫這遊記的我,眼淚也不停流下來,用了不知多少張面紙了。他送我們到電梯口還跟我們擁抱了一下,我們彼此都知道,很有可能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。

    之後,叔公的女兒載我們回大阪,半路去了一家超級市場,我們買了一點東西,我趁她兒女不在身邊,就又把錢拿出來要交給她,她也仍然堅持不收,請我們下次不要這樣,她們沒辦法收下這些錢,而且叔公也會不高興。路上閒聊,她說她小孩子每週只有一天沒有安排節目,其餘都得帶她們去補習上課,上課就是上些類似功夫的課程,小男孩還有上高爾夫呢!這真是令人驚訝!日本的小孩真是可憐,小時候就要用一堆錢來栽培,不然就輸在起跑點,以後也沒辦法在社會上競爭,找不到好的工作生活就會成問題,物價又這樣高,最起碼都比台灣貴個兩三倍。不過即使如此,我還是非常嚮往日本的生活方式,簡單而且精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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